时间:2014年6月2日 下午
地点:北大百年讲堂
主题:未名论道——2014中国艺术品收藏巅峰论坛
主持人:季涛
主持人: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今天下午由我来给大家主持下午的这个环节。今天上午首先我们看到了六家大型的国际、国内排名前几名拍卖行的总裁们在这里露面,跟他们谈了拍卖市场,有关艺术品收藏的知识,我相信大家一定会收获很多的。
今天下午我们就转到另外一个议题,从大鳄转向了大家,今天亲了三位顶级的收藏家,其中包括国内鼎鼎大名的刘益谦收藏家和古代书画的朱绍良收藏家,以及我们瓷器的收藏家、鉴定家钱伟鹏老师,今天下午我们就先由他们作一个演讲,每个人有半个小时的演讲,然后大家一起讨论一些问题,而且在座的大家也可以提问题进行交流。
首先我们要邀请刘益谦先生,刘益谦大家已经不陌生了,三年前可能提起这个名字,包括业内很多人也还不知道,现在刘益谦已经是偶像明星级的人物,成了社会上大家纷纷效仿、追逐的这样一个人物了。原因就在于他以前是默默无闻的一个投资者,最早是股票的投资者,后来艺术品的投资,后来在最近艺术品,从2008、2009年市场暴涨之后,刘益谦买了很多的封面作品,以及一些高价的,破记录的一些作品,这就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而且从他的理念来说,我感觉他也是从最早90年代投资的理念,逐渐转成了一个收藏的一个理念,开始形成了一定有规模的,有品类的这样一个收藏。近两年他又在上海建立了两个艺术美术馆,浦东一个,浦西一个,龙美术馆的建立又使大家重新认识了刘益谦先生,使大家知道他不光是个收藏家,而且他是一个有公益心的,为社会普及艺术,普及文化做贡献的这样一种形象。最近由于去年12月份功甫帖的事情,包括今年刚刚在香港苏富比春拍鸡缸杯轰动的现象,又把刘益谦放在新闻镁光灯的下面。现在刘益谦有很多的话要说,今天我们在演讲当中先清刘益谦先生谈一下他这20年从投资到收藏这一系列的心路历程,他的发展经历。我想对在座的喜爱,或者是未来会喜爱收藏投资文物艺术品的人会带来一些启发。大家准备问题,待会儿在下面的论坛时候会详细再跟大家解答一些实际问题。
下面首先先请刘益谦先生上台来跟大家作演讲。
刘益谦:大家下午好!也第一次到北大,进来的时候感觉难度很大,要预约,出去吃个饭再进来还要预约,的确来到这个地方,中国最高的学府,原来我去过清华,但是没来过北大,现在我到北大来了以后我感觉到中国的最高学府我都来过了。当年去清华的时候是讲股票,今天跑到北大来讲艺术品。其实我感觉站在这里我也很惭愧,因为我从一开始买艺术品纯粹是由于感觉到当年嘉德的拍卖在报纸上登出来以后,我感觉这可能是一种新的交易模式。原来古人从收藏来说有上千年的历史了,那个时候收藏、转让基本上是你跟我之间两个人之间的转让。这种转让它的价格不是有第三方参照的,自从90年代初,国内开放了艺术品这样一个拍卖,改变了过去一种交易的模式,我认为可能把艺术品的交易放在一个公共的平台上进行阳光化的参与,今后参与的人越来越多,抱着这样一个思想,差不多25年前左右,那时候我还是30岁左右的毛小孩子,胆子也比较大,一个人坐着飞机就到北京来了。到了嘉德现场还花了钱买了本图录,看名字,很多名字不认识,看到两个人认识的,一个是郭沫若,原来搞甲骨文的,我看郭沫若有一个很大的书法,每个字很大,每个字估计我头这么大,我花了7万块钱买了这么一件东西,如果投资角度来说我的处女作今天拿到拍场来拍的话,这件郭沫若的作品要过1000万的。第二件作品我买的是一张整张的李可染,花了11万块钱,买了两件作品以后就回去了。这个也是在第一次尝试通过艺术品,通过竞买的方式自己举牌,通过你举牌的行为竞买这种方式获取的成交。我感觉每一个人在竞买的过程中间体现的是一个个人的信誉体系,这么多年买艺术品永远缺钱,钱再紧张,我感觉拍卖公司的钱不能欠。为什么呢?因为这是个人信誉的问题,所以我再怎么样,可能这个过程中间有很多好的投资,因为举了牌了,所以放弃了其他的投资。从一开始这种感受一路走过来到今天也有20年了,这个过程中间我认为各种阶段有,有投资的心态,为什么要投资?我认为如果一个人收藏,纯粹他说他喜欢,不讲究艺术品市场价值的话,我认为这个人在说假话。为什么说他在说假话,因为你如果为了欣赏艺术品的内在价值而去进行收藏。当你老了,你一辈子辛辛苦苦收藏的东西,人家指你去问别人,说我老爸老妈收藏的东西,花几十年时间收藏的,人家使你老爸这种精神我们比较敬佩,但是他的收藏没有什么地方能吸引眼球的,为什么?因为没有市场价值。
我认为投资来说是收藏艺术品本身的一部分,两者是不可缺一的。这过程中间我曾经说过一句话,艺术品没有价值,只有被资本发现了才有价值,我说过这句话,我今天还说这句话,因为艺术品只有本身艺术品的价值。因为给人类发现了,记载了人类的文明、发展,我们今天买一件高古的作品,这件作品里面有明朝的,有那时候的政治、文化以及生活习性,包括房子、建筑物怎么样,我记得当年在嘉德我买过一件作品,这件作品一开始出来的时候有两种观点,一种说是可能是明朝的,一种说是南宋的,最后大家一致确定是南宋的。为什么?它的画风里面这种建筑到了明朝已经没有了,从它的建筑本身来说,这画出来的风格本身记载南宋的建筑群体。因为艺术品是记载人类的发展,今天我感觉我们人的生命也一样,一代一代的传承着,传承着人类的一种进步,我感觉艺术品也是一样,我们都在前赴后继。今天站在这里,朱绍良老师让我跟大家讲讲收藏心得,其实我也讲不出什么心得。20年前买艺术品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今天为艺术品而站在这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上海浦江两岸开两个美术馆,几年前我都没有好好去想。其实当时刚开美术馆的时候想法很简单的,原来我主要是收藏中国传统的一些子华也好,一些古董也好。在2000年左右我太太开始喜欢当代艺术,喜欢油画,这个过程中间我感觉到女人有的时候下手比男人都狠,她下手特别重,短短这么几年她在油画领域收藏的成就感比我在这么多年,中国传统领域收藏的成就感来得大,因为油画历史比较短,整个就100多年。有民国的老油画,有文革时期革命题材的油画,有当代艺术,反正钱也不是她花的,就这么几年她把三个领域基本上覆盖了,而且她覆盖的面是很高的。这个高不是今天站在这里自己夸我太太。
中国美术馆要举办一个民国的老油画的展览,里面很多东西问我太太借的,我老婆就一句话,志在必得,所以她在这个过程中间肯定也花了不少冤枉钱,因为人家都知道她志在必得,所以花很多冤枉钱。我劝她也劝不住,我说你改变一种竞买方式,她不听我的,我现在个人的身份是龙美术馆王馆长助理。有一天特别好笑,她来了几个老外和几个国内美术馆的馆长,外国美术馆和国内美术馆的馆长,来的时候我也在,她突然说你给我办点什么事情,我以为她跟我边上的人在说呢,我回过头来看结果就我一个人,她现在就把我当成她的助理。但是我感觉到这里面我也从另外一个角度比较敬佩我太太,她给我生了四个孩子,我今天已经做外公了,再过几天我是两个外孙的外公了。她今天跟我到这个年龄都51岁了,还有这个激情要去做一个美术馆,这种忘我的去做,我认为本身从一个女人来说,她是我的老婆,我感觉从这个角度我也要尽自己的一切让她做一个比较牛逼的馆长。
说到自己是一个男人,刚才捧了一下我老婆,如果今天我老婆在这里的话她肯定笑的很开心。其实我感觉生活中间收藏,为什么感觉一个企业,我们这代人都是改革开放的既得利益者,因为有了80年代初国家的改革开放,有了30年的经济发展,所以有了这一代做企业的人。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我感觉我们失去什么东西,恰恰我们失去一种文化,内心的东西失去了,但是当然这种艺术品的收藏能给你带来一种物质上可能会享受到,当时你多少钱买的,现在多少钱,这些东西当年谁收藏过的,怎么样的,你会感觉到比较高兴的一种心态,同时会给你工作之余,把一件好的东西拿出来看看,的确我认为增长很多知识。我本身是初中没毕业,我童年读书的时候我不愿意读书的,我认为这个没有什么效果。课堂上50个同学,老师把一种标准答案教给50个不同个性的人,我认为我不适合这种教育,那时候可能我也比较叛逆,所以我就不读书了,就去赚钱了。我们那时候万元户是比较有名的一句语言,我的万元户年代来的比较早,17岁我已经成为万元户了,那时候很纠结。感觉到媒体上登的,报纸上登的我们要去创造财富,成为万元户,感觉我只有17岁已经是万元户了,人生到头了,后面不活了。后来感觉到自己给自己改了一个目标,赚到5万块钱我不做了,其实当我赚到5万块钱的时候,那个时候对我人生特别有帮助,突然想明白一个道理,人的本性是贪婪的,从此以后我就再没有给自己设定过一个目标,我感觉我们做一个事情过程中间,只要认真去做,在做的过程中间和做之前,和做的中间哪怕是做到一半停下来多想一想,这样的话可能更好的会避免发生差错的概率。一直按照这种要求自己来要求自己的,收藏我也同样是这样。
我的收藏是从今天才入手的,刚才我讲到的两张字画,基本上是中国的近现代字画,但是慢慢你会感觉到,中国的近现代字画基本上是一种传承古人的一种艺术文化表现。中国的水磨基本上都是这样,到今天为止中国的水墨画在近现代画家里面没有几个人能跟古人直接对话的,包括张大千也一样。张大千买很贵的作品里面,仿谁谁的,一直到张大千老了,他才有了自己的面貌。近现代画家最最伟大的是齐白石老先生,他的一件作品可以跟500年前的一个艺术家放在一起进行对比,为什么?因为他的画风里面没有别人的影子,只有他自己的影子。从这个角度来说,慢慢慢慢就开始喜欢上了中国古代字画。中国古代字画又是比较纠结的一个话题,为什么?尽管古代作品的作者百分之百已经不在人世了。就像我前段时间买了一件苏东坡的作品,我看今天背影也做的这个背影。这件功甫帖买的时候在纽约苏富比拍卖公司出现的这件作品,底价是30万美金,原来没有发生这种争议之前,我们所知道的,比如说有张冲易,故宫刚刚解放的时候筹建故宫的,以及徐邦达,各自在书中的记载。特别是徐邦达先生书里写功甫帖字神采飞扬。同时穆扬会馆里面标了18件功甫帖的作品,除了一件丢掉了,其他的除了功甫帖以外都在世界各大博物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功甫帖应该是流传民间唯一的没有争议的苏轼作品,竞拍这件作品很奇怪,是中秋之夜竞拍的,很多人跟我竞拍,有来自日本的,有来自美国本地的,我最后花822万美金把这件作品小小的9个字买了回来,买回来以后我感觉到苏东坡很多人不知道,生活在那个年代的皇帝是谁。我认为今天苏东坡还在影响着我们,我们吃饭有东坡肉,我们去杭州看苏亭,到今天一直影响我们这些人。所以我花了5000万出头买了这件作品,同时又通过上海那时候刚刚成立自贸区,因为原来放在香港的,我感觉苏轼要开馆的时候从香港借展回来,可能也是自贸区刚刚成立,自贸区的文化宫负责人,代表自贸区找到我,说我们的自贸区有一个很大的仓储,你今后可以放在我们自贸区,今后来借到自贸区来借就可以了,这样也便于借了还还了再借,给你提供更多的方便,我认为他讲的有道理,所以我也接受了把这件功甫帖放在上海自贸区。争议的过程中间,学术还是讲学术的演进,首先这件事情到今天还在发酵。一开始是大家都打着学术,现在我感觉到变成江湖演艺了。学术的角度来说一开始就不演进,发表他的观点是发表在公众媒体上的。首先就把学术性的东西变成公众娱乐化的东西,从我来说,我第一次见全国的普通老百姓也好,全国的网民也好,就知道上海有一个人土豪,买了9个字花了5000万还是假的,我得了这么个名声。原来5000万买这9个字人家可能很多可以说我买的是苏轼的功甫帖,人家感觉功甫帖苏东坡的大家都不敢说话,感觉可能是很贵,突然一夜之间被人知道,上海土豪买的花了5000万,这样东西是假的,而且是双钩的,今天北大这个班主要是讲一种鉴赏,我感觉我们作为一个学术研究,搞鉴定也好,有两个我认为基本的定理。第一我认为鉴定,刚才我听朱老师说希望这个班里面出来鉴定家,我认为鉴定两个定理是一定要有的,第一也就是最基本的,要看原作。一个鉴定家不看原作进行鉴定,就相当于一个验尸官一样的,不看尸体,看着尸体屏幕在验尸,你说尸体验出来会怎么样。我认为看原作才有基本的发言权。
第二鉴定过程中间逻辑性要合理,鉴定逻辑会成为中国鉴定界的很长时间一种笑话,可能这一代人都会笑他。不是用苏轼的书写本进行对比,首先肯定了功甫帖有一个摹本是书写的,因为有那个摹本书写的,所以在扬州才有这么个拓本,功甫帖花5000万买的是从扬州拓本双钩临摹下来的。拓本是工匠刻在石头上的,你想想看怎么可能,一个工匠刻上去的东西能表现出苏东坡的一种笔墨,我认为这是一个违反基本逻辑关系。你拿一个苏轼其他的原作带跟我进行对比,你说这里面笔墨不对,什么什么不对,我认为这个逻辑性还成立。首先用一个比喻,大家都是从小孩到大人的过程,生活中间碰到一个人说你儿子很像你,从来没有一个人说你爸很像你,不会这样说的。都是儿子像爸的没有爸像儿子的,他这个逻辑是爸像儿子的,所以我感觉到他脑子不知道给枪打过一枪不够,没死掉,再打一枪,就这种关系,我感觉到很荒谬的。上海博物馆一出来的时候我也给他们吓住了,后来想想竞拍大家都不懂双钩吗,中国古代双钩的鉴定还是比较简单的,强光照一下应该看出是不是双钩的。后来我鼓起勇气进行了抗诉,对上海博物馆进行了抗诉,最终我们在2月18日在北京召开了一个现场邀请100多家媒体,包括一些收藏家,一些鉴定家现场来观摩,我们把所有的字放大到六千倍,因为双钩肯定有编的,书写的自然的,用一万倍的灯光反照,同时又对纸张进行了测试,这个纸张符合很多北京故宫和台北故宫的同时期的纸张,同时通过这个争论又有网友考证出来两方章,是南宋伊扬世家收藏的章。很多人奇怪为什么上海博物馆说你是假的,包括龙美术馆西安馆我用学术的方式把功甫帖展示出来,任何的观众,包括今天的在座各位有机会到龙美术馆的话,你们可以带着自己原来固有的观点,通过不同的视角去欣赏、观赏功甫帖,其目的只有两个,一个在固有的观点上更加加强了,还有一个通过这种观摩改变了你原来的观点。但是加强也好,改变也好,不是龙美术馆有任何强求的,要你们去改变的,而是希望你们尽距离的去观赏,看一件作品。我说这个话意思也是希望大家通过这种关上来近距离看,我前两天发了一个声明,我还是邀请上海博物馆的钟林来老师,包括北京的,北京我不说了,说了我头都大,我还是没注意他的眼神。包括我说的很多领导到龙美术馆来看都说为什么这样。上个星期人大副主任和政协副主任,一共60个团来了,他们问上海博物馆为什么说假的,我说你看原来在这个争议之前有一本故宫1992年第二期的月刊,大家可能都没注意,徐邦达在1992年的故宫月刊上发表一篇论文,论文里面写的很清楚功甫帖藏于上海博物馆,真迹无疑,我说徐老先生写的,这个东西藏在上海博物馆。他们说是这么回事,我感觉我的理解就是这么一个理解,至于是不是后面有没有更大的利益,因为现在艺术市场本身是一个价格比较贵,甚至价格拍卖是一百万以上,十万以下,一千万以上,一百万以下,最后五百万五百万加,我有的时候加一万。我感觉是不是有更大的利益在这里面,我认为这里面有另外一回事情,有待于市场上的很多人共同去关心。
上海博物馆也好,这几天网上写到北京故宫的副已经员杨丹霞她在微博上注册了一个假名字,在谩骂一些对功甫帖公正客观的一种评论,特别对季涛先生进行了谩骂,我也看到季涛先生拿起了法律武器去人民法院告了他。通过这种方式我在微信里面表达了对季涛先生的赞赏。就在开庭的那一天,杨丹霞女士发表了一个声明,她说因为跟我有约定,所以她要去骂人。她的逻辑关系是因为跟我有约定,准备好要去抢银行的,所以她一个人不戴面具就去抢了。我也看了,她跟我什么约定,我那天因为正好在香港拍卖,看了以后的确我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我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因为那天功甫帖这个争论出来以后,我第一时间把功甫帖拿到了北京,给了我们目前国内书法鉴定里面一言九鼎的老先生看原作,老先生是远离市场,不愿意参与市场。看完以后,我得到了一种比较肯定的回答。我感觉这个东西本身在北京,我也隐隐约约听到他说发过微信或者微博里面表露出来,是支持上博的观点,有人跟我这样说。我原来跟他还不熟,所以我要她的电话号码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杨老师,不管是你看功甫帖好也好,不好也好,你什么观点,她支支吾吾,给我的感觉是她不看真的。我说杨老师这个东西原作在北京,你是不是要看一下原作,她说那这样,刘总我也不看原作了,今后也不说一句话,我说可以,我也没有要求你说话。这个声明里面还说跟我约定,还要求我让她写文章,我认为她这个人逻辑上也有问题的,我叫你看原作你都不看,理论上你表达的这种方式已经给我感觉你不看好这东西,所以不愿意看原作。这种态度已经很明显,我怎么可能叫你写文章,更多的时间她推荐自己,她认为我有今天,有这么个争议,主要因为边上那些帮我平时把关,艺术品的这种专家水平不够,她把人家买的东西百分之百都是真的。也给我举例了哪个博物馆每个月给我5万鉴定费,言外之音感觉到如果你请了我我能保证你百分之百真的,其实她可能也太看高她自己,也太看轻我了。我买20年古代书画,我从来没有找过博物馆系统,当然这个博物馆系统我说的是天天市场上走来走去的人。为什么?因为艺术品市场是有利益的。天天在利益市场里面跑里跑去的人,他的讲话是没有公信力的,所以我从来没找过,我认识朱英兰也很长时间,我要认识他很方便,我不要认识他。今天嘉德的吴总也在,很多年前有一件作品我跟胡总说,这件作品你给我打电话,到了他给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竞拍,我说要观察一个问题,这件作品在上海展览的时候,朱英兰老师说这个作品怎么怎么好,其实说给我听的,这个上海博物馆怎么样,章也是从这里面取下来的。他走了以后,后来我看这是一件清朝吴力画家的作品,画的一个手卷,底价800万,他走了以后我在那里看的时候边上过来两个我不认识的香港老先生跟我说,说刘先生你不要听他的,这百分之百假的,因为我感觉都不认识的人跟我说这个话怎么办,所以我带着一种好奇跟吴总说,拍到这个作品的时候你跟我电话竞投一下,我听一下最终这件作品流拍了。
我认为人不要自以为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艺术品市场这么多年的行家,通过自身的努力,通过自身的对比,花自己的真金白银,本身已经不是通过随心所欲的鉴赏,而且今天鉴赏我,传统的物件到了需要拿证据,不是谁说一句话就能吓唬到别人的,你证据在那里。今天可以说假,也可以说故宫全是假的,为什么?画画这些人早就死了。我也可以说达芬奇的作品全是假的,因为没有人看见达芬奇在画画,看见达芬奇画画的人全死掉了,只能现在讲的是通过一种艺术品的传承以及记载,比如说出版的记载,收藏商的记载来证明这件作品无限接近于谁的作品,谁能保证百分之一百?你说真的我就说假的,因为谁都没有看到他本人画。我感觉到我们如果用这种态度的话,人类就没有历史了。历史看什么?谁都没看见过300年前的历史,也思考这种传统书上的记载,所以我感觉到我买功甫帖有这么一个记载,不是你说一句双钩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博物馆这样双钩还写了一万多个字,到今天为止我感觉到故宫的杨女士一边用假名字,一边在网上骂,比如媒体登个客观的话她要骂,最后大家感觉从她骂的语言里面,感觉她像杨丹霞女士的时候,保利的赵旭还跟他说,大家都说是你,你是不是不要再骂了,又发飙了。发给我的短信因为大家侮辱她,所以晚上把枕头都哭湿掉了,第二天来苦肉计,发条微信第一@我跟我老婆,第二骂杨丹霞,用假名字的名字骂杨丹霞,骂付新年老先生,我感觉到跟他有多少仇恨也不知道。一直到2012年我开美术馆,把她归到体制内,那时候才知道她是故宫的,原来感觉她就是个钱客和话贩子,拍卖公司国内外她比谁都跑得快,为人民服务不可能。我感觉专家的公信力本身在下降,同时感觉到北大的学院学生也一样,今后在这个过程中间多听这里有一句忠告,能让你上当受骗的人是你信任的人。等什么时候等鸡缸杯从香港拿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北京地铁站,我说这个杯子是2.8亿买来的,没人会信。我就说这个杯子2.8亿买回来的,现在卖给你们2万块钱没人要。甚至哪一个学生拿了我这个杯子去上海博物馆鉴定一下,这个鸡缸杯真假他百分之一百告诉你假的。双我感觉到也一样,不要过分的迷信,很多时候在猜。2.8亿就是真的,换一个东西都不可能的。
刚才所说的只是一种现象,这种现象体现在什么东西,现在艺术市场利益越来越大,环境越来越复杂,这种利益,这种话语权本身代表着一种利益。所以我认为在目前这种市场环境下,当然我感觉到这种体制内绝大部分人,故宫这么多人,这么多专家,有几个跑市场的,跑拍卖公司的。我说到朱英兰就比较来气,这个老太太82岁,给人感觉很善良。她认识我,她也可以跟我说一句话,刘先生你买的这个东西有可能我们上博会写文章,写文章的尚国林(音)老师是我文章的顾问,这个文章出来了以后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上面。前两天尚国林老师来龙美术馆看了原作,馆里的员工告诉我说尚国林老师明天下午来,问我接待不接待,我说接待,如果他需要把这件作品从展示里面拿下来,我说也没问题,需要提供什么就提供给他。我认为他看了原作尚国林老师可以认定是假的,但是尚国林老师迈出了应该有的严谨的学者风范,我来看原作。当时没看今天来看,今天来看我还是接受的。朱英兰给人感觉比较深厚,一切问题根源就她上。当年功甫帖退就是她退出去的。我看江苏省鉴定委员会主任一篇微博这样写的,当年退是她经手的,出了事情以后感觉丢脸了,很多朋友跟我说朱老师82岁了,我说朱老师三个月前说我是双钩的,三个月以后82岁了,三个月前写我的时候出我丑的时候也是82岁,也是眼睛开刀了,怎么看出来双钩的,最起码学术严谨要不要,还身为国家学术鉴定委员会的委员。最基本的东西你们可以不尊重我,因为我是个土豪,现在大家都比较愤青,一说土豪都是很坏的,有可能你们也感觉到我也姓刘,四川的刘汉也姓刘,搞不好哪一天跟刘汉一样毙掉了,土豪都这样,闪闪红星打土豪分田地的,哪一天要分先跟我说,先把美术馆的事情先分给你们,同样都是分,我先分给你们。最起码我跟他之间,现在感觉体制内的人跟一个土豪,普通老百姓感觉他身上是正义的。如果我今天是低保的,社会风气都站在我这边。不管怎么样,业内一说市场内,已经把这个事情当成笑话来说。
我功甫帖的展示,前两天来了一个上海文化系统的领导,跟我商量。今年上海举办了全球华人收藏大会,市里宣传部来的处长跟我说,刘先生今年在上海举办,举办三天,有一天在龙美术馆,我们部长也要来,但是能不能把功甫帖收起来,我说为什么?他说如果部长里看功甫帖的话,感觉又给上海博物馆一个耳光。我说领导人比较少,现在可以陪你看一看,我是怎么把功甫帖展示出来的,我展示的方法就是学术的方法,中间是功甫帖,右边是上海博物馆认证为伪作的一种观点,左边是很多学者专家认为真的一种观点,再过去是我们2月18日在北京,通过放大的技术个,很多书法写字肉眼看不清楚,放大了一遍用笔过程中间有铅丝的,放大了一个字体上去有铅丝都出来都放大了。我们通过这种对比,包括背后的灯光对比,全部把它弄出来,展示出来。在它后面是媒体各自的文章,以及功甫帖的一些出版物,著录。所以我感觉到有一段时间,我也自嘲过自己,我说不管你们喜不喜欢,功甫帖在这里,不管你们与不爱,哥哥我在这里。他看了以后不说话了,原来担心领导来了以后会有想法。星期五晚上我在北京,我接到了宣传部长发给我的短信,说明天要来参观,问我方不方便,我说和我太太在北京出差,如果来有馆长陪同你。星期六下午来的,来了以后问功甫帖在哪里,处长担心部长看功甫帖,部长要去看功甫帖,所以我感觉上下沟通有点隔阂。可能是因为上海博物馆归上海宣传部管,可能下面的处长担心会不会有不好的上海形象。我认为上海的形象怎么样维护上海文化的一种氛围,一个民营美术馆本身一年赔几千万。你们鼓掌是对我的一种认可也好,是让我再接再励也好,总之我开这两个美术馆我是没有回头路的,如果我把两个美术馆关了,应该说我破产了。所以我不管一年亏多少钱,我还要开下去。特别可恶我要说杨丹霞的声明里面,说上海政府给了我很多优惠,我到今天为止两个美术馆从浦东馆开到今天为止,政府给我的补贴到今天为止50万。我拿到了上海市文广局的50万。为什么呢?因为我出了书,五套书,每一本书贴10万块钱,到今天一共拿50万块钱,我老婆跟我说面包会有的,政府会支持我们的,我说你就自己忽悠自己吧。这么多低保的人要补助看不到的,你土豪找都找不到,你自愿来的还给你补贴,想都别想。的确是这样,我感觉到美术馆既然开了,我认为一年亏几千万也亏得起,我感觉到我的个性也决定了我,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去做好。
记得我有一次去纽约的时候,那天让我们公司司机陪了我去MOMA和古根汉姆两个美术馆我也没找谁,两个门票花的110块钱美金,看了两个美术馆,感觉到很嫉妒。特别对古根汉姆有季度,因为MOMA展示的等级相当高的,东西也很多,看的人多也很正常。去了古根汉姆一共没几张画,人也多的不能再多了。我感觉人家的文化氛围,人家教育的方式方法的确跟我们不一样。同时网上有这种文章,全球博物馆的衍生产品,一年销售收入有多少,这里面举了一个例子,美国的大都会博物馆一年衍生产品的销售可能是在5亿人民币,也不是5亿美金,可能是5亿人民币的数字。目前国内销售最好的,销量最大的,衍生产品比例占到90%以上的是北京故宫博物馆,一年的衍生产品的销售量可能不超过600万人民币。同样,刚才我在吃饭的时候也碰到了来自于世界上的顶级拍卖公司的老总,以及有一个雷诺阿基金会的。在上海我记不得是哪个基金会,把他们收藏的作品复印件,也就是现在说的版画拿到中国来,200万人民币一张,我看成交一张,曾凡志先生买了一张。说明什么现象?中国有很大的消费热情和消费的群体存在,你说中西方文化交流也好,商品的交换也好,我认为已经是一种潮流了。包括今天我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在竞买西方艺术,这也是一个问题。很多人买日本的艺术品,日本经济箫条了以后这些画贬值了多少,这些都是媒体你传统我,我传你。《向日葵》在东京海上保险公司56层,一个楼层里面就展示这么一张画,这张画如果今天拿出来卖的话,肯定比当年买的价格贵5倍以上。任何人当年去西方艺术是把眼睛买回去的,而我们恰恰是买什么,好的买不起,好的8000万美金一张。一张《呐喊》16亿人民币。我们去买西方艺术,我感觉我们是出名头的。雷诺阿的顶级产品第一你买不到,第二不敢花这个钱去买,因为你本身对西方艺术了解不够。同时我感觉我们从中国来说,我们通过这么多次的战争,鸦片战争、甲午战争、抗日战争,我们这个民族为什么到今天越来越强大,因为我们有强大的文化,我在这里不是说拒绝这种西洋文化,我太太也买,她买我也阻止不了她,但是我感觉到还是要有所了解再去买,不然的话我感觉买一堆东西进来,我这次在香港跟苏富比的亚洲总裁说,我说你们瞎起哄起哄什么东西,我说拿全世界破破烂烂的东西,拿点好东西来,好东西没人要,我说没人要就拿破烂来,冲名头。就像我们拍卖场一样一张张大千卖5000万,可能另外一个张大千买50万,冲一个名头就推销出来。这个过程中间如果今后大家搞收藏的话,切忌要多的感觉。我原来收藏东西感觉张数越多感觉自己收藏越丰富,恰恰错了。在竞拍过程中间有可能当时这张画5万,这张画15万,为什么尺寸差不多大小就差三到两倍价格,最后8万块钱把这张底价5万的竞买了。同时15万的这张画,可能当时拍到30万,若干年以后,5年以后这张30万的画卖300万,我感觉这里面还是要在收藏过程中间尽可能的把自己的产品越换越精,不要把一张纸换成两张,这种数字是没有意义的。
我原来有一种体会,当时家里的画特别多,朋友到我这里来,说到谁,哪张画在不在,没有说到底收藏多少张画,人家只是问哪一张画还在不在,说明艺术的精品人家会记得住的。一般的艺术别人是记不住的,所以我感觉到因为有了这种自身的理解,我这个人比较犯贱,媒体一问我我就说买封面,就钱多。感觉到我这个钱多恰恰是一种让自己少犯错误,少走弯路,最有效的一种方式。这次在香港有两张字画我让他们给我打电话,标价都很便宜,十几万,二十万,有一张画底价20万,我说电话竞投,到200万左右的时候这个价格晃晃悠悠,他说你举不举,我说这个价格肯定不要,为什么?这个价格如果200万成交就是张假画,这件作品如果过了1000万跟他们争了,因为那变成真画了,我在电话里面跟一个朋友竞争,最后他花了2000万,我举了1950万,他举2000万,市场的眼睛是雪亮的。蒋亭溪的话不可能话不可能200万买到的,肯定是假画。丁云鹏的200万,天上掉馅饼。有的时候自己更多的研究还不如耳朵听,听能听出一个价格的真伪。你去问专家,买回来的就是200万的,可能吗?丁云鹏的画可能吗?不是私底下给你的,而是公开竞争的,现在不要抱着检漏的,哪有漏可捡,好的东西价格越来越高。一张古代的四个和尚,我家里有三个,这件东西对我来说,我应该是肯定想买的,我就缺钱江的。这张画落锤交佣金要5000多万,这种价格我认为已经达到了中国前两年艺术品市场高峰的时候,可能也这种价格。还有一张画更有体会,是我朋友买走的。我开美术馆的时候2011年的时候,我在嘉德拍卖,我卖过一件王悲鸿(音)的作品,我买的时候有时候命比较好,我是不想买这件作品,一个很多年的朋友。原来一个老总自己开一家拍卖公司让我捧场,我说没办法,就挑一件贵的,买来2000万多一点,放了一年多也没想到能拍1800万。叶茂中自身认为比我那个要差,但是最后落锤价是5450万,加佣金是要6300万左右,我当年最贵的时候买的。我讲这么多还是影射一个问题,要买封面,讲封面有例子给你们讲的,封面展,其他不展。
主持人:谢谢刘益谦先生,以他非常真诚,朴实的话语大家能听得出来,我们感觉不出他是一个商人,他是从70年代到现在商业的气氛感觉不到,反而感觉到很多的文化,也确实在这么多年收藏当中也在学习,也在研究,对很多东西也有自己的体会。而且最近据说他的表达各方面,讲课的机会越来越多了,现在我们都不叫他刘总,都叫刘老师了。今天大家看得出来这一个小时没稿,讲的很朴实,很自然,让大家感觉到一种内在的感染力。
下面我们再请一位收藏家,是古代书画的收藏家朱绍良先生给我们讲。朱绍良先生是北大的校友,学医的,也做过生意,这么多年是怎么样走到了我们这个艺术品收藏和投资这条路上来的。当然我所知,他有两位很好的老师,有很好的领路人,就是原来中贸圣佳的总经理,有两位很好的老师,一位是曲工先生,一位是付新年老先生。刚才刘益谦讲话听得出他要买封面。朱绍良给我们讲我们会听到怎么样找到好老师,怎么找到好引路人,又怎么学习,去研究,从此由一个商人变到今天专业的古代书画的收藏家。我们下面欢迎朱先生给我们讲一讲。
朱绍良:各位下午好!刚才刘益谦先生自己称自己是土豪,我现在说我自己也就是个富农。40亩地的富农,他买封面,我不敢买封面。在2001年以前我实际上也不是干这个的,像刚才季老师说的,我是经商的,在经商之前又是学医的。也在北大口腔医院魏公村那里工作,后来离开了北京大学系统,去经商。在经商的过程当中也不是一个成功的回国定居之后我的一个朋友,中贸圣佳的老总跟我讲说你别经商了,也别在北京做生意了,北京做生意要么你有实力,要么你有关系,你在海外漂这么多年再回来做生意恐怕很难。我说我回来定居就失业了,没事干了。他说不会,你玩书画,我说我不懂,他说没关系,2001年的春节,他说为你开课你来。到他办公室之后,大年初二他开始给我讲石渠宝笈怎么回事,分三编,三编是嘉庆皇帝编的,经过几天的培训稍微有点开窍。开窍之后总要去买东西,2001年的秋天我就到了胡总中国嘉德,当时中国嘉德标了一幅画,我记得很清楚乾隆的书法,塔山西面记,结果胡总跟我说这是石渠宝笈,上面有几个乾隆鲜红的大印盖在上面,乾隆的书法什么样。当时的定价是25万,我举到120万,我说这东西怎么这样,头一次去拍卖场。最后赵新,也是收藏界的一位大鳄,127万买走了,大了我一口。
总要再买点东西,初入拍场不能空手而归,又看到一个康熙皇帝的宝叟,这个是把康熙180多方玉玺统统盖在上面,作为他的一个档案来收藏。胡总当时陪我看的这东西,他说现在国家档案馆有一个,故宫都没有,我说那这东西挺重要。后来我查,找一些朋友打听,人家说可能真是,说历博有一件,这个估价是3万块。我听过石渠宝笈,别的都没听说过,这个东西9万块被别人买走了,我出的6万块,结果这个东西在2006年苏富比拍卖又出来了,拍了400多万。我不是说增值多少对我的诱惑,我只说好的东西是重在于发现,刘总是好的东西在封面,因为我不是土豪,我只是个富农,所以要低一等。
在收藏过程当中我就慢慢的总结了一条经验和教训。其实开始我跟大家说,我也买过假的东西,假的东西没有什么,不要觉得买假了丢人,没关系,假的东西挂在墙上,挂在书房,永远的提示你,我曾经买的假画就挂在书房,每天早上起来打开电脑之前先看一看这个,对你是个警示。这一段过程当中不断的交朋友来摸索,光知道石渠宝笈了还不行,还要去研究一些齐白石,张大千之类的。很荣幸易苏浩从日本领事馆搞来八件,当时跟我说这批东西值得买,我就把它全都买下来了。但是这并不是我真正石渠宝笈的开始,第一件开始也是中国嘉德曾经拍过的一件云川图,刘益谦的处女作是郭沫若的字,我是云川图,这可能是中国古代书画最贵的一件,定价是400万。我买到了之后都不懂,某一天易先生说你可以拿出来拍卖了,升值了。我说就拍吧,我曾经给北大的同学讲,这幅画加手续600万,我当时还觉得挺美,结果有一次到台湾看到这幅东西现在在,第一次病返到大陆的王先生,他说这件东西买的太便宜,这就是你的,我说你别气我。说明什么呢?这个东西我们对市场的把握,对价值的把握并不准确,还要经过去研究。通过日本这批东西,我通过北大的关系,因为启工(音)先生是北京大学医院,当时通过我同学老师的关系介绍他,2002年我拜访启工先生,到那之后我跟启工先生显摆,我说启先生您看,这件东西国宝,这个是董邦达16山庄这个东西能增值,不会亏。我又拿了一件,乾隆和他的大臣们游戏笔墨的一幅作品叫《白衣大悲咒》,他说这个东西能给你带来利润,能赚钱。我说别恶心我了,到底回事,这个东西不是收藏家水平。他说差远了,我给你指一条路,你去到美国的王纪谦先生那里,他今年96岁了,到他哪里去,他手里有几样东西,你买回来任何一件你都可以称为大收藏家。第二到陈先生的后人那里,这些任何一件都可以称为大收藏家。另外一件当时日本在中国放给我那批货的货主,腾井上三郎先生,去买他的王庭云,王说这些东西。我不会日语,第一次踏上日本之旅。到那里之后跟人家连笔划带写汉字,日本友邻馆进去了东西没有买到。到美国通过朋友认识了王纪谦家后人,之后开始一拍即合的合作过程。2003年基本达成协议,4月21日突然这个协议达成了,北京发生非典。首都机场实行了空管,结果飞不过去了。7月10日的时候准备去,结果我腿骨折了去不了,在积水潭医院。躺在病床上接到一条消息,好象也是胡总打给我的,说王纪谦先生过世了,我说订的机票要过去呢,马上打给他家孙子,求证这件事,他说果然是。这个过程发生很多曲折的过程,因为这个东西的定价是中国大陆人想都不敢想的一个价格。定价600万美元,我咨询过几个顶级的拍卖公司,我向刘总学习,开始到处用耳朵去打听,我说这个价格行不行。得到一致答复,这么贵拿回来卖给谁。怎么办?我马上就找启先生汇报,我说人家都说这个东西卖给谁,他拿拐棍就指着我,说你这是没脑子,这种东西给你你还讨价还价,能卖给你就是福,赶紧去。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跟他们达成了一个法律文件,但是遗憾这个东西和我还是没有缘分。但是我今天可以跟大家讲,如果这幅朝源先照图(音)拿回来,这个是中国古代人物画之最,最重要的,仅次于下一档的是王曼歌先生收藏的黄庭经神仙图,他不私洽,只是卖给博物馆,所以市场上的人可能没有机会涉足这一件。我不是启先生和付先生的学生,我不合格。我跟付新年先生通过电话,他说已经签了黄庭经的意见,仅次于朝源先照图。大家想一想如果当时没有非典,我也没有骨折,王老先生推迟一段时间,我就把一件国宝拿过来了,国宝拿回来是什么样的概念,但是世界没有那么多如果永远失之交臂。
第二个我要讲的,我们在收藏过程当中有很多痛心疾首的事情。比如说某家拍卖公司拍的一件章元图,当时我也请教了几位老师,我也自己查阅了自己的一些个记录,结果这件东西我举到4000万,刘益谦先生大我一口,他给买走了,这种东西可能跟我永远失之交臂,所以我准备就觉得我们在拍卖场上也好,在生活当中也好,所遇到的机会可能上帝只给我们一次,但是一次的错过可能变成终身的遗憾。
第三个部分跟大家介绍,我在收藏过程当中是如何慢慢的进入研究领域。2002年首先拜访启先生之后给我开了一个书单,去读书。我在北大广美讲课都给大家推荐这些书单,这些书单是我们的“武林秘籍”,“葵花宝典”,大家要好好去学习。我认真对这些书里面进行阅读,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甚至于现在把书都翻烂了。之后我交作业,到那之后也真是凑巧了,再问什么口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提了,为什么?没有印在脑子里,没有痛改前非,所以不行,还要回去继续读。启现实拿拐棍指你没有完全掌握就不要进这门。冒着大雪慢慢的开回家,到了家的时候开了四个多小时,从哪里出来之后我真的努力学习,也到拍卖场,也到各地博物馆,甚至于为了当时在法国和英国出现的一些东西,我到集美和大英博物馆去采集资料。把这些东西都收集齐了,书单的书也觉得差不多了,一年多过去了。结果再去找启先生遗憾的是老先生中风住院了,没有多久就过世了。所以这可能也真的是遗憾。之后我有幸结识了付新年先生,始终把他当成师长对待,但是老先生并不收学生,只能作为小友。付先生对古代书画的造诣我觉得是今天社会上体制内和体制外鉴定家好好学习的,他是综合方面的。付先生手把手教了对古代书画文人绘画、宫廷绘画还有一些民俗画的区别。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发现付先生鉴定的水平不局限教科书,有很多题外的东西。比如说像宣和建筑方面的图录,还有有关于元代文人绘画笔墨的技法介绍,很多古书方面的介绍。给了我很多启示。之后针对拍卖场上出现的书画进行分析和判断,之后出现的一些作品我们针对界画进行一个比较,另外文人绘画,倪赞、吴振的绘画慢慢悟出一些道理,这个当中我感觉是充实的。就像启先生跟我讲的一个笑话,凡是玩书画艺术的人都长寿。凡是玩书画艺术的人心宽,确实体重最近增长了不少。在这过程当中把各位师长,老先生们的一些经验从他们手里得到的笔记作为我每天必修的课程,每天起来几个小时要学习。这个过程感觉到稍稍有些进步。
第四部分讲拍卖场跟拍卖公司拍品合作的问题,有些拍卖公司现在他们不断找我写东西,也找我做一些电视节目和评判一些东西,包括有一些大学请我做讲座课程,其实我感觉在这个过程当中,对每一样东西的研究,对每一样东西的安排可能都是对我们知识的夯实的过程。把这些知识重新梳理一边,重新夯实一遍是必要的,特别对拍卖公司的拍品,写的一些考试文章,对看画的进步。不要想是作品的考证,对这个作品没有看明白说明你没想明白。今天上午他们所说的一切肯定比我的基础强很多。我们在玩古代书画的过程当中,没有老师,自己就是自己老师,只要大家努力了,我相信每一个人都会成功。
第五个部分我们收藏当中怎么样选择,我们今后的路怎么走,刚才谈到鉴赏家问题。我觉得当时启工先生曾经说过,不要找人帮你写东西,这是舶来品,你要自己动手写。付新年跟我讲,当时在首博展览海峡两岸PK的时候,当时付新年先生跟我讲,你要自己动笔,不要依靠任何人。我就把自己手里的藏品逐步的整理出来写个提纲,不便于自己发表,冠别人的名发表。我自己写的过程当中得到个乐趣,这个乐趣是你在写的过程当中,你的信息量肯定超过十倍、二十倍,有了这个信息量,你对这个东西的认识才会更加清醒。我付先生讲,张葱郁先生,徐邦达先生,启工先生没有一个是文博体系毕业的学生,他们基本上都是社会来的。启先生是连大学的门都没有进过,张葱郁先生连正规的学堂都没去过。徐邦达先生也是没有上过大学的人,但是不失为泰斗级的人物。刘先生更有意思,是玻璃厂出来,谁不能说他是鉴定五老之一呢,所以鉴定大部分还是从市场出来的,并不是博物馆现在很多人不行,不是这意思,我们不要完全迷信台湾的庄严先生,李林灿先生都是老北大毕业的,但是他们始终没有成为和启先生,徐先生能够比肩抗衡的人。我希望今天在座的同学当中也能够有今后走在市场前列,能够成为鉴定大家的人。
另外在拍卖场选货的问题上,我们在看一件拍品,选择拍品的过程当中,首先要忌贪,刚才刘益谦先生说要买封面,但是封面要量力而行,自己要建立自己的收藏体系,走在别人的前头,重于发现,什么东西应该走在前面,比如说这次中国嘉德拍卖,有一个感觉,京津画派的陈少梅他的作品拍到1400多万,今天给大家透露一个秘密,本来是我准备要出手的一件事情,陈少梅的老师金成先生,金北楼先生是什么人物呢?是当时北京画坛领袖,是胡社化学会的负责人。陈少梅的画比金北楼的画还要贵。如果金北楼先生的绘画水平不如陈少梅还有情可原,但是他的绘画水平绝对不输给他,甚至比他强,我们为什么不发现这种机会呢。今天在这里泄密了,希望大家不要跟我争。
最后跟大家说,我们中国人缺乏一种精神,叫契约精神。我希望大家把自己的藏品卖出,尽量避免私洽,尽量到拍卖会上,这样避免真假问题,退货问题或者是税收问题各种麻烦,建议大家尽量到拍卖会去买东西。这样只有我们才能守法,另外买了拍品的时候国内不能出境的东西建议大家不要出境,国外的东西进关,要么报税,要么放在保税区,要么放在境外,尽量不要做这种偷税漏税闯关的事情,守法经营作为收藏家是成本最低的。
谢谢!
主持人:谢谢朱绍良先生,从他很平时的讲话当中我们也能看到他对于古典书画,古代书画这块的研究深度,他一点一点从商人在明师指点下,一点点研究、读书、思考,然后再到市场上磨炼摔打一步步走到今天,已经不做生意了,做专业的收藏家到市场秒东西,很多不会再卖了,完全陈列在家里,这样确实让我们感觉到一个人在你进入到艺术品投资和收藏领域的时候会改变你很多的方面。可能会改变你的性格,改变你的人品,改变人的一种风度,这是希望未来更多的爱好者、投资者包括收藏者都慢慢走向这样的道路,走向一个真正的收藏大家。
下面第三位请上来的是著名瓷器的鉴定家钱伟鹏先生,他也有很多特别的经历,首先他被国家文物局曾经派到国外,去研究、调查流失海外国家瓷器文物。同时他在上海还开有一个天物馆,北京也有分馆。下面请钱老师跟我们讲一讲他在瓷器鉴定这方面是怎么样一步一步到今天的。
钱伟鹏:各位同学,我跟前面两位还不一样,因为我本来是体制内的,我最早是在扬州文物商店工作。本身干的就是文物的这一行,我是从1979年开始从一个营业员开始干起,经过工作了差不多35年。不断的在实践过程当中总结了这些经验和教训。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我是怎么样学瓷器的。当时正好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国家需要大量文物方面的专家,国家文物局对当时觉得我们国家青黄不接,特别解放以后国家对文物鉴定这块一直是没有很好的重视。从1979年以后国家文物局就开始大规模的进行培训,培训首先文物商店和博物馆系统和考古所系统。所以本人就正好赶上了第一波的培训。我是最早在杭州学鉴定,1983年我们在扬州建立国家文物局培训中心,由于这个中心采取这套教学方法比较科学,所以很快就被国家文物局升为国家培训中心,特别1983年11月8日,我在冯渊明先生指导下发现唐代的青花大碗,引起了轰动。当时很多人到扬州来,他们派了一些干部调研,发现我们的教学方案比较好,上午讲课,下午讲瓷器,晚上谈瓷片,我参加教学的同时也在不断吸收所有老师的长处。当然很多的经历是没法重复的,改革开放以后很多老师辈,文革期间都在干校。所以当国家让他们重新走上这个舞台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本事全交给我们。所以我本人受到他们无私的教育,所以我自己也觉得作为一个文物工作者也应该帮助无数的喜欢文物的人,让那些喜欢文物的人真正的感染文物。这是我想从事的工作。
1991年我被国家文物局派到英国进行工作,到了国外以后我以前在扬州文物店当经理的时候,我学习的面比较广,包括书画、玉器都接触,因为必须各方面都要懂,但是必须有一门看家的本领。1991年到英国以后陶瓷这一块没有认识那么深,到英国以后可以说陶瓷是人类共同的语言,不朽的艺术,包括它在世界上的地位,可以说是中国任何一个艺术品没法代替的。因为我们中国大陆书画市场一直是全世界最好的市场,所以大家对这方面了解的比较多。但是瓷器这块市场在中国大陆严格讲不是最好的市场,最好的市场都是在国外,所以所有的陶瓷瓷器的器物几乎都是在境外创造的价格高。
通过在海外工作以后我就发现,我们的财力还是有限。国外的文物太多了,怎么样利用好眼力、魄力和财力,所以我在英国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我们文化2000年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工艺文明这30年,由于资本的进入很快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艺术品市场要想繁荣必须要把金融融合在一起。所以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架构艺术品和金融之间的桥梁。2008年我回到北京,帮助朋友创办了光华路5号艺术馆,这个艺术馆正好赶上2008年的金融海啸,这个北京的朋友当时一直想办这个馆,但是一直没有办成,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帮他,所以我陪他去香港考察了以后。我当时就跟他讲,我说其实危机也是有机遇的,这是全世界文物艺术品市场最低迷的时候。如果这时候投资艺术品最好的机会。我带他去鬼谷下山的那个地方,他当时很着急,当时把很多东西非常便宜让给我的朋友,在短短三、四个月当中,我们在全世界,包括日本、英国、美国找到了将近400多件重要的瓷器,国家文物局张局长来看了之后说了两句话,第一震撼,第二是遗憾,震撼的是你们短短的几个月用了1.3亿资金买到了跟省级博物馆抗衡的陶瓷,其中不少是弥补亚洲空白和中国空白的品种。遗憾的是我们国家文物局那么多的资金没法买到这些要买的东西。我当时就跟张局长讲,我说既然跟我讲这个话,我今天把我心里的话跟你们讲一讲。
文物艺术品这块是1000个人有1000个哈姆雷特,主观性比较强。同样的一件东西,我们国家是8个专家一票否决制,这8个专家面对一件东西他们的观点不可能一致。学术上的分歧,甚至还有门牌之见。刚才刘益谦先生功甫帖的事情,本来学术争论很正常的。但是经过发现经济利益,各方面的情况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个人认为真的东西还是真的,这个东西不可否认的。像刘益谦先生他做了本来国家应该做的事情,他作为一个企业家把自己的资金投到艺术品,当然是为投资,但是同时又影响,带动了很多中国的这些企业家。我在英国工作期间我看到很多无数华人辛辛苦苦的工作,开参观,可以说每天工作20个小时,最后辛辛苦苦挣的钱全送到赌场去了,只有少数华人收藏一些书画,收藏一些文物,结果他们发达了。很多的华侨干了一辈子,开了很多参观,最后输的倾家荡产。我在英国的时候也在不断的帮助他们。
回到国内以后我一直在想,怎么样在金融和艺术品之间架起一个桥梁,所以2011年我在上海和几个朋友合作搞了天物官,两、三年花了2、3个亿买了1900落件官窑瓷器,现在这些东西都在慢慢慢慢的发酵,因为艺术品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特别最痛苦的是前面的两年。到了后面以后慢慢的这些价值就体现出来,这需要一个时间。所以艺术品投资这一行,可以说是远见决定价值。我一直在强调的,艺术收藏家也好,艺术鉴定家也好,首先要发现价值,一定要站在世界的高度,站在历史的高度来审视每一件艺术品。作为体制内的专家,包括体制外的专家大家都要共同的与时俱进。如果再有名的专家不与时俱进,不结合自己的市场,你可以说三个月以后就会很危险。因为现在仿品的水平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鉴定的难度很多。因为造价的力度太高了,投资的水平力度也在不断的加大,所以如何区别真伪的问题。实际上是收藏家和鉴定家一直都在注意的一个问题。文物鉴定在我自己的体会当中,我觉得往往细节决定一切,既然是仿品,一定有蛛丝马迹的,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很多人认为觉得差不多,其实这里面还是差的很多的。对我们来说苏富比也好,佳士得也好,国内的任何拍卖行我们觉得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所以这需要一个慢慢渐进的过程,一个积累的过程。但是有一条,你一定要与时俱进,你不但知道古代的东西,你还要知道昨天晚上的东西,你还要掌握很多重要的资讯。因为现在造假的东西,昨天晚上景德镇造假的东西,24小时可以带到世界的各个地方。所以买文物千万不能用耳朵买,一定是用眼睛看。
我曾经问过北京一个做瓷器比较好的人,我说北京现在用眼睛买的人大概占多少比例,他说很少,大概只有百分之几,大部分人都是靠耳朵买东西。其实何止是在中国,在英国,在海外也是,当恩往往一件重要的东西没有人举的时候,反而大家不敢举,所以往往失之交臂。我自己也经历过很多,我没有亲自去,我让其他人去买,其他的人买发现当时没人叫,他们也不敢叫,所以失去了很多机会。等到停下来以后,下面的人再去买底单。这种情况很多的,因此文物鉴定这一块对收藏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由于鉴定文物这个东西,所以接触到很多国内的收藏家,像刘益谦这样成功的收藏家,可以说是很幸运的,也是很少的。很多很多的收藏家,也是同样花刘先生的钱买了很多的延给赝品。为什么?我总结下来第一是图便宜,第二是没有真正认识了解文物的知识就盲目匆匆进场,而且投资顾问很重要,一件好的商品要经得起市场的检验,一个好的鉴定家经过市场的检验和社会的检验。我们用什么样的鉴定家做自己的参谋,首先看这个专家过去十年、二十年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取得多少的成绩,犯了多少的错误,以及他的人品和口碑。但是我们往往搞鉴定的人现在遇到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律师一般都是收费的,但是往往文物鉴定收费总觉得这个不好,现在市场不成熟有很大的关系,没有完全像国外那样。国外的收藏家都有自己的顾问,他请愿花一个2%、3%找可靠的经纪人帮他做收藏。有很多人买了一些东西并不是他自己买的,后面有很多的收藏家在聘请他,委托他,帮助他买的,这样就回避了一个假的问题。所以艺术品这个东西我的经验是不怕贵,就怕东西不对。就像农民种庄稼,如果是买了一个假种子,你花了所有的力气都白费。如果这个东西是好东西,就是贵一口,你今天觉得贵,明年就觉得平衡了,后年又涨起来了。所以好的艺术品都是在竞争当中,当市场100块,105块,永远买最高的,这是我的经验。市场100块,你说95、98永远买不到好的东西。
我举两个例子,像买鬼谷子下山的罐子那个人,当时我跟他在一起,他问马上苏富比要卖一个罐子,你看多少钱,我问他认为值多少钱,他认为值2个亿以上,我知道他可能会买。当时在国外的时候有一个朋友也问我应该要拍多少钱,我说国内有一个人比他出的更高。国内当时有一个青花瓶,当时定的是5万,我跟一个朋友出200万,再高的话我们财力有限,后来拍到200万,我们又争到240万,最后260万。这个瓶如果放到今天,当时BNC的记者问我,他说这个瓶是不是疯了,一个花瓶能卖这么多钱,我说一点不疯,因为全世界唯一的。如果那件瓶今天在市场上一定在3-6个亿之间,而当时成交价在3000多万到4000万。所以我就感觉到,眼力、魄力、财力缺一不可,有很好的眼光没有魄力失之交臂,没有财力也达不到。所以我回来以后,因为很多人都想参与艺术品,我们回来以后就做了艺术品基金这一块,现在我们通过做这个基金也总结了很多的经验。包括资金的使用价格,包括用什么样的方法。我们用了四种模式,最好的模式是没有利息,放五年、七年成就效益,很多东西买下来以后必须要经过四年、五年以后才会产生大的效益。我本人在1998年景德镇陪英国故宫协会的人去考察,因为他是外国人,当时人家把瓷碗拿出来给他,他觉得太贵不能接受,我咬牙30万买的,其中一块23万,另外一块27万,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去上海拍卖行当经理,他说你一定要支持我。四年以后我给他加了一倍的价钱结果拍卖没拍掉,没有人买一直留着,到了前年卖了800多万,好的东西当时咬牙买的,往往这些东西反而升值很快。你买的时候很轻易买到这个东西,往往反而升值并不是很快,所以好的东西需要去抢,我的经验不会哪一个人拿一个国宝天天缠着你卖给你,这样的东西往往小心。我有的时候为了买一件好东西,我甚至跟了人家十年、二十年最终才卖到。
我个人的经验第一买文物一定要忌贪,第二不管是体制内的、体制外的,一定要与时俱进,真正的了解这些艺术品的内涵,它的文化以及它的工艺。特别像陶瓷来说,它有几十种工艺过程的,每一个工艺都会留下一些痕迹,如果你对古代的工艺没有深刻的了解和制造的方法和使用的工具,不真正的了解你的鉴定真的只是表面的皮毛。所以鉴定的时候,为什么不对,问题在什么地方,哪个工艺程序上发生了问题。这都是在工艺里面能体现出来的,所以我一直在强调,往往细节决定一切。看到一件东西绝对不能头脑发热,一下子觉得这个便宜,是一个大漏,生怕跑掉这个机会。我本人也犯过这样的错误,有的时候太贪忽视了很多细节。文物鉴定这一行没有终身的知识,你从事这一行你必须终身的去学,你停下来别人就超过你,尤其我们跟仿古的人进行较量,你真的要随时掌握一切,包括你采取很多的手段,获取各种各样的资料。作为搞文物鉴定的,作为一个很多人把几十个资金交给我们,我们的责任也迫使我们必须要认认真真的对待每一件文物。
今天时间关系我罗罗嗦嗦讲这些东西,下面搞一个论坛对话,如果大家有什么想问的,交流的,大家可以进行交流,问一些问题,具体来回答大家。谢谢!